于是十一点的北京街头出现了如此奇怪的一幕——
开着豪车、长相清俊、一身考究金领打扮的男人,抱着一株价值不过百的将死盆栽,满北京城地寻找还在营业的花店。
只可惜都这么晚了,哪还有花店在营业?
跟着导航来到又一家花店门外,又一次看到门上挂着的“已打烊”字样后,又一次落寞地回到车上。
只不过是想买瓶营养液而已,却仿佛全世界都关上了门,郑衍叙坐在熄了火的车里,看着副驾驶座上的盆栽,仿佛看到了多年前那个孤立无援的自己。
偏偏在这时,还有电话要来打搅他。
他划开接听键,却不说话,沉默是他表达愤怒的方式,电话那头的人估计以为还没接通,迟疑了半晌才“喂”了一声。
“喂?”
“……”
“喂?”
“说。”
沉沉的嗓音,言简意赅的一个字,着实令对方又愣了愣,才清清嗓,恢复一本正经道:“请问是袁满的亲属吗?”
“……”
“这里是xx派出所。”
郑衍叙不止一次扪心自问,自己怎么会招了这么个生活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