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老爷子猛地叫住她,“顾祁昏迷不醒躺在医院里,口口声声喊着小鱼儿,是你吗?”
程瑜的步子倏然顿住,说不出话来。
老爷子看着她僵硬的背影,慢慢道:“你们离开京城当夜,他跳楼找你,摔了腿,还是避开顾家警卫到了你家。你离开,他行尸走肉好几年,和我一句话都不说,甚至于那个媳妇,也得用烈酒和迷药送上他的床。他和我形同陌路二十年是因为谁?后来出京再回,斩钉截铁要离婚又是因为谁?纵然我有不对,顾祁他,却从头至尾没有半分愧对于你,眼下他妻离子散,重病入院,日日夜夜唤着你的名字,你就不想见他一面?!”
程瑜的肩膀抖了抖,声音低下去:“你会让我见他吗?”
“你可以见他,天天见都没有问题,”老爷子看着她的背影,一字一句道,“只要思琪回顾家。”
“你做梦。”程瑜声音颤抖,好像玉珠崩裂。
“医生说他没什么求生意志,可能终此一生不死不活,植物人一样地躺下去。”老爷子继续道,“是否这样才如你意?”
程瑜没说话,脚步往门边慢慢挪动。
“程瑜!”老爷子气急败坏又唤他,“你要眼睁睁看着他死,至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