栏杆。
他两只手从外面握着栏杆,整个人吊在半空中,危险地晃荡摇摆。
孟歌冷笑一声,直接抬脚踩上他握着栏杆的一只手,重重研磨,孟青的手指在他坚硬的鞋底蜷缩着,关节都搁置作响。
好像被踩碎了。
孟青紧紧抿唇,牙关紧咬,另一只手从栏杆里探过去,抱上孟歌的腿弯。
孟歌直接探头到栏杆外,揪着他头发,一只手去掰他的手,往下按压,力道非常大,原本足以让他不堪承受,直接掉下去。
可,他是孟青。
曾经在零下十度的雪夜里,拖着被打折的一条腿,爬过几条街,回到天桥下。
也曾经在四十多度的高温里,伤口溃烂到引来蚂蚁啃噬。
报仇的信念一直撑着,哪怕剩下一口气,他也能苟延残喘的活下去。
他的命太贱,阎王都不屑收。
孟青清凉的眼眸被汗水浸湿,水光氤氲,他突然松开一只手,紧握着栏杆,两条腿以不可思议的角度突然跃起,扣住了孟歌探出栏杆的脖颈。
而后,他突然松了手。
双腿夹紧使力,拧着孟歌的脖颈,往空中翻过去。
“砰”一声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