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望俯身在烟灰缸里摁灭烟头，程思琪已经抿唇笑了笑，拆了饭盒，取筷子夹了一个小汤包，小心地吹了吹，小心翼翼送到他嘴边，柔声哄道：“饿坏了吧？啊。张嘴。”
她一声“啊”是轻声，简直好像哄小孩吃饭的幼儿园阿姨。
宋望憋着气，不想吃，可奈何受不了她这么温柔，没骨气地张了嘴。
“小心烫。”程思琪喂他吃，闻到了味道，笑着道，“香菇的呢。你不是最喜欢吃香菇馅的汤包嘛。”
宋望吃着包子，没办法说话，看了她一眼。
程思琪又换了勺子，舀了一个小汤圆，吹了吹，递到他嘴边：“呐。黑芝麻的，肯定甜滋滋。”
她说着话，下意识舔舔唇。
宋望看了她一眼，天大的火气也下去，天大的怨气也抛到了九霄云外，无奈道：“不累吗？是不是也没吃饭？”
“嘿嘿。”程思琪看着他笑了笑，“这不哄你嘛。吃了汤圆吧，消消气。”
“行了。”宋望咬着汤圆，伸手拽了她一把，拉着她坐在沙发上，“先吃饭吧，吃完了回去再收拾你。”
呃……
程思琪可怜巴巴地看他一眼：“能开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