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之琬转过头来看了看她,千花叼着筷子,习惯性地垂下了眼。但她很快就开始谴责自己:现在不是以前了,而且是他有求于她,她心虚啥?
于是理直气壮地当着他的面又吃了一筷子。
狐之琬温和地笑了笑。他将刚炒好的一盘菜铲进盘子里,转身走向厨房角落里的一张桌子,那里放着一些瓶瓶罐罐。狐之琬将它们都放到别处,又麻利地将桌子擦干净了,端起灶台上的菜搁到桌子上,对千花说道:“不嫌弃的话就在这里吃吧,我去拿张凳子过来。”
其实一个人在堂屋里吃饭,滋味并不好,千花这么久也还是没习惯。于是她拿着碗筷走到桌边,狐之琬的凳子也搬过来了,她便坐在桌边吃。
她在桌边吃着,狐之琬在灶台边忙碌着,先是做饭做菜,紧接着是打扫——千花做不来家务事,凡事过得去就将就;狐之琬不是,他一定要将每个角落都打扫干净才行。
直到千花吃完了,他还在打扫。
若他不是狐之琬,千花一定会跟他说“你先来吃吧”;可他是狐之琬,于是千花只是默默地放下了筷子,擦了擦嘴,一声不吭地起身。
“一会儿水烧好了,我会同你说一声。”正忙着打扫的狐之琬听凳子移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