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千花。千花锦衣华服,像瓷娃娃一样,一看便知贵不可言。一个贵人家的小孩撒这么多钱救一个贱籍,图什么?
“官奴婢你就不治?”千花不高兴地反问他。
“不不不,当然治。”老人见她一点也不想说,心知必是不便说,便闭紧了嘴巴,没再多问。
千花抱着茶杯坐在屋角,看老人与年轻的大夫忙碌。她看不大懂他们在做什么,只知道狐之琰一直没有醒,救治尚不知尽头。
他们本不许她进来,但千花坚持,他们拿她没办法,只好叫她安静地坐着,不许打搅任何人。
玉和本也不答应的,可女郎自从病好了以后,就像是换了个人一般,对想要做的事十分固执,不像从前那样好说话了。她只好陪千花一道在屋里忍受难闻的血腥与药苦混杂的味道,并用身子拦住千花的视线,叫她看不见那个贱民的身子。
其实千花自己无所谓,上一世他们做了夫妻,他身上什么地方她没看过?
狐之琰坏得很,在那事上教了她好些叫人害羞的东西。当时又害羞又享受,现在想来只余恶心。
“女郎,该回去了,不然老爷与公子该担心了。”玉和小声提醒她。
千花这才注意到天快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