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火舌像海啸腾飞,窜烧出大厦窗口,大厦上空滚滚浓烟如乌云漫卷,离得二十几米,皮肤也被袭来的热潮灼得有些微疼痛。
许流年刚想快速离开,忽听得此起彼落的惊叫。
“那男人不要命啦,火这么大还要冲进去,找死啊!”
“放开我,给我进去。”
陌生的男声女声惊叹里,夹杂着一声声沙哑凄厉的嘶喊,许流年怔了怔,不走了,往大厦那头奔。
水枪朝大厦里面扫射,浓烟和水柱交错中,大厦门前几个消防官兵正死死按着一个拼了命要往里冲的男人。
男人像发疯的野兽似,四个人高马大的官兵也未能完全按住他,被他的力道冲击拖带着前行,离乌黑的冒着死亡之火的商厦大门越来越近。
“放开我,求你们,我要进去救我爱人。”男人嘶声喊,许流年捂住嘴,拼命想忍,没能忍住,泪水汹涌而出。
看不清楚,烟太浓,男人的衣裳也因粘染了浓烟后又被水浇到完全变了样,声音更是嘶哑得像破布碎裂的响声,没有半分清润,可是,许流年怔是知道,那是程迩然。
消防官兵终是没按住,程迩然朝大厦里面冲。
这时往里冲就是在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