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么说的目的是什么?让孟子梓误会她要寻短见,然后赶过来?
房门拉开又关上,陈思怡走了。
她没锁门,老式楼房,门锁是里外转门把的,孟子梓来了,门把手一转就进来了。
要拆穿陈思怡的诡计,或者留着最后一点面子给彼此,这时起床离开便可。
窗外月光暗淡,窗帘颜色变得厚重,米白成了暗咖色,没有明亮时的婉约,窗台上那盆苞叶芋映在窗帘上的影子像古老的旧城墙的墙面浮雕,许流年定定看着,如困在网中央的鱼儿似,徒劳无力挣扎。
拍门声打破了沉寂,孟子梓大声喊道:“陈思怡,开门。”
他到底未能坐视陈思怡寻死,许流年微微笑,原来摇摆的心坚定下来。
孟子梓重情重义,要让他和程迩然分崩离析不易,眼下无须她推动从天而降的机会,不把握,谈什么报仇。
门把手“喀”一下转开了,许流年闭上眼。
悉索声,孟子梓在摸索电灯开关,,哒哒几声响,屋里还是黑暗,稍停,幽蓝的手机光亮刺破了黑暗闪进眼角,又很快熄灭。
“许流年,你怎么在这里,陈思怡呢?”孟子梓问,声音微微发颤,掩饰不住的紧张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