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流年害臊,任他怎么磨嘴皮子都不肯同意,他便抱着枕头,在她房门外睡地板,她心疼不过只能让步。
许流年觉得自己穿梭了时空,从酷热的夏天一下子坠入滴水成冰的三九寒冬,周身害冷,足底都在发抖。
“你是说,你坚持我跟我一个房间睡觉,是因为发现我爸……”
他是她亲生父亲啊,许流年说不下去。
“有一回,就是高三那年,我参加校蓝球队,你来亲戚事儿身体不舒服先回家,我放学回家时想给你个惊喜,在一楼脱了鞋悄悄上楼,看到他贴在你房门上,侧耳听着什么,那个样子,看来站了很久了,那眼神……”
程迩然搓了搓手臂。
许得福的眼神让他像吞了苍蝇似几欲作呕,那时还不懂什么是欲-望的狼光,只是潜意识的非常不喜欢。
许流年捂住嘴,冲到卫生间吐得天翻地覆。
中午吃的咖喱牛肉饭经过肠胃发咀后吐出,像廉价的香水混杂着菜市场猪肉和霉烂的菜叶的味道,馊味冲天。
许流年把水龙头拧到最大,冲走秽-物了,又拼命捧水嗽口洗脸,头发散开了,乱蓬蓬贴到脸上,腿软得站不住,靠程迩然紧抱着她才不至于跌倒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