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他们,懵懂天真,每天手牵着手上学,手牵着手放学,同学取笑,说她是程迩然的小媳妇,程迩然挺起并不结实的胸膛,哼了哼,说:“知道流年是我媳妇就好,不准你们看流年。”
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那样美好的日子,流走了不会再回来了。
许流年给自己一圈一圈盘发,把一头浓密乌黑的头发在左侧卷出麻花辫,而后用蕾丝蝴蝶结发卡别住。
镜子里的女人清新甜美,二十七岁,却有着十七少女的明净清澈,水汪汪的大眼睛盈荡着秋水,透着蜜糖的甜软味道,许流年如愿看到,进来喊她吃早餐的程迩然眸光沉黯,呼吸在瞬间急促。
还好,自己对他的吸引力没有因为离开五年而减淡,报仇的计划要实行看来不难。
程迩然进车库开车的空当,许流年掏出手机给邵碧青发信息。
“姨,我是流年,我现在要和迩然去领结婚证。”
日头猛烈,站在廊下眼睛也被晃得生疼,手机屏的亮度也有些高,十几个字的信息,许流年编完了,按下发送键后,眼睛涩痛得合不上睁不开,麻了僵了。
许流年在民政局大楼外面看到邵碧青。
阳光熠熠,阳光下年已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