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江见到王守仁,都是称呼“老师”,现在却改称“爱卿”了。虽然这是理所应当的事,但却让王守仁感觉到了一丝丝的不平凡。王守仁是个聪明人,对于朱载江复辟登基后所做的这些事,他基本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王守仁一抖衣服下摆,跪在地上:“微臣莽撞,擅闯乾清宫惊扰圣上,此乃大不敬之罪,微臣该死。”
朱载江目光微微低垂,看着王守仁微微笑了笑,这一抹笑意很淡,同时也很冷。
“诶,爱卿哪里的话。朕刚刚登基不久,四海未平。朝中大小事务,无一不得倚仗爱卿。似爱卿这等柱国之臣,偶尔闯闯乾清宫又算得了什么。若是爱卿喜好,朕这个皇位你其实也大可来坐坐。”
“皇上言重了,微臣惶恐,微臣罪该万死。”王守仁一听朱载江这话,顿时吓得脸色苍白,额头直冒冷汗。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当初朱载江刻意摆出一副大度谦让皇位,淡薄名利看轻权势,准备退隐的姿态。令得王守仁也误信他真的是个难得的君子,所以在江夏下落不明时,特地推荐他来担当大局。王守仁原本想着,如果江夏死了,那江夏肯定会希望朱载江能重掌皇权。如果江夏没死,平安归来,那朱载江肯定也能再次把皇位让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