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夫妇吗?”她说完,感觉哪里不太对的样子,但又觉得这幅随口扯出来的画面格外美好,一时竟找不出语言来颠覆它。
周和怔了怔,嗅着空气中的湿意,低声诵道:“归来物外情,负杖阅岩耕。源水看花入,幽林采药行。野人相问姓,山鸟自呼名。去去独吾乐,无能愧此生。”
他的普通话早已炉火纯青,比之周爸爸丝毫不逊色。当他口齿清楚、一字一句念出这首诗时,像是信手拿笔画了一幅淡墨画,每一笔都看似闲笔,却能轻而易举勾动人心。
王满身处配音小组,听过好听的声音太多,台词功力强的cv说得再好,也不如此刻的这一首五言律诗。她突然福至心灵,懂得了“耳朵会怀孕”这一说的真实性。
“野人阿和。”王满戳戳周和,又指着自己,“野人满满。”
周和笑应:“嗯。”
两人一路上到山顶,找了块偏僻之处。王满把随身携带的外套放在石头上,两人肩并肩坐着,絮絮叨叨说些生活中的小事情。他讲他的,她讲她的,两人的生活几乎没有相同的轨迹,却能因为一些鸡零狗碎的小事笑得前仰后合,仿佛山间一点寒意都不再存,只有彼此眼神相撞的电光火花,还有萦绕着他们的暖意柔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