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宴只觉得沈从嘉的声音犹如流水一般,在耳边响起。
其实沈从嘉确实是一个才高八斗之人,昔年他去和众才子书生辩论,那是舌战群儒,使得满场鸿儒为他震惊。
如今他对自己说起这些道理,也是一套又一套。
可是阿宴听着那些话,却是从右边耳朵进,又从左边耳朵出,丝毫引不起心里半分的波澜。
沈从嘉见自己说了这么许多,阿宴竟然无动于衷的样子,便陡然停在那里,盯着阿宴:“你到底怎么想的?难道你就不怕吗?他上辈子是什么样的名声,你也是知道的。”
冷漠,遥远,孤高地站在那个聚天阁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芸芸众生。
他宠着所有的妃嫔,可是眼底却没有半分对她们的爱。
他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可是却没有留下一个子嗣。
阿宴的手轻轻颤抖了下,抚摸着腹中的孩儿。
脑中却浮现那一双冷漠冰冷的眼睛,那就是上一辈子的萧永湛。
阿宴唇边泛起一抹轻笑,水润的眸子浮现出沧桑和心痛。
几日不曾好生歇息的她,用沙哑的声音,淡淡地道:“我爱他,一直都爱他。”
沈从嘉皱着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