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上手套之后,再低头瞧那兔子,看着那兔子圆圆地睁着两只红色眼睛,就那么滴溜溜地望着他,那样子好像在提防着:永湛,不许看什么美人儿啊。
他凝视着那手套上的兔子,轻轻摩挲着,就这么望了很久后,终于满足地溢出一丝叹息。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里,边关众将都惊骇地发现,他们那位永远古井无波喜怒不行于色高深莫测的容王殿下,当他穿着一身玄铁战袍,清冷凛冽地站在军机大营的时候,手上戴着的,仿佛是一对手背上绣了兔子的手套。
还是老胖老胖的白兔子!
众位将领面面相觑,可是没有人敢在容王面前露出半分惊讶的神色。
他们只是在议事结束后,一股脑跑过去围追堵截镇南侯顾松了。
“喂,你到底说说看,那兔子是你妹妹绣的吧?”其中一个直接跑过来这么问。
另一个把他推到了一旁,兴趣味浓地道:“说什么你妹妹啊你妹妹的,那是王妃!来,顾松你赶紧说说,王妃娘娘可是会绣那个胖乎乎的白玩意儿?”
还有的直接问:“嘿嘿,顾松,你妹妹可真了不得啊!”
大家有志一同地想起大军出发前,容王脖子上那可疑的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