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王黑眸顿时带了笑意,边笑,边轻轻地道:“怎么,舍不得放吧?”
阿宴默了一会儿,忽然道:“其实,如果你实在是觉得煎熬,也未尝不可,那个灯儿呢,倒是长得真不错。”
她话这么一出,容王的笑容顿时收敛了,就那么定定地盯着她看。
容王的眸子从来都是深沉难懂的,他就那么静静地望着别人,明明视线很平淡,可是别人却总是能觉得那目光仿佛能看透自己一般,于是感到不敢直视,感到他的目光非常锐利。
容王自己也清楚,自己但凡望过去,再也没有人能把心思在自己面前藏住的。
可是,此时他望着身边这个枕边人,却有些捉摸不透了。
望着她沉静的脸庞,容王的胸口忽然一阵发闷。
他脑中恍惚想起上一世,想起阿宴是怎么痛恨着沈从嘉的冷落和遗弃。
她这是什么意思,轮到自己了,她真不在乎?
想想这个可能,便觉得犹如坠入冰窖一般。
容王定睛,收敛心神望过去,却见阿宴绷着脸,低着头,那垂着的眼眸里,是藏也藏不住的笑意。
阿宴两肩耸动,终于忍不住,扑到他怀里笑着说:“才不许你纳妾呢,不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