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靠在榻上,眯着眸子,看都不曾看这一家人。
三太太挽着袖子,含泪跪在那里,泣声道:
“老祖宗,你可饶了阿宴吧,阿宴昨晚跪了一整夜,今早是连路都不能走了!”
顾松见此,放下了阿宴,也跪在那里,朗声道:
“老祖宗,你便是觉得阿宴不对,那就罚我好了,我代妹妹受过。阿宴到底是个姑娘家,若是真个有事儿,这一辈子便算是完了。”
一旁的青桃扫了眼阿宴,见她低着头,整个小人儿都仿佛在颤抖的样子,便不曾说话,只越发用心地服侍老祖宗用茶。
这老祖宗喝下一口茶,这才慢悠悠地抬起阴沉的眸子,望着这一家人。
“你们年轻,不懂事,老身我原不怪你们。可是今早这么说话,又在我院子里哭啼啼的,这就没个体统了。若是传出去啊,没得惹人笑话呢!”
她长叹了口气,却是抬手,道:
“孟嬷嬷,你过来,且和他们说说,老身我岂是个刻薄的?昨日的事,原本不过是三丫头犯了点错,便罚她一罚。你要说啊,咱们这等钟鸣鼎食之家,那规矩一家比一家的严,罚跪一晚,那又怎么了?根本不是个事儿啊!”
说着,她不屑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