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他美丑穷富是看不出来了。
窦寻到医院的时候,窦俊梁正在护工的搀扶下溜达,窦寻乍一看差点没认出来,小半年不见,窦俊梁的后背竟然已经佝偻下去了,原来是个“大叔”,现在看来,连“师傅”也不配了,像只畏畏缩缩的大猴子。
有点可怜——窦寻心里凭空冒出了这么个念头。
吴芬芬正给儿子窦章削苹果,母子两个都不往他跟前凑,也不和他说话,与其说是家属,更像隔壁床位的病友。看见窦寻来,她神色变了几变,最后勉强笑了一下,站起来跟他说话:“来了?”
窦寻冲她点了个头,见那小男孩有点畏惧地往她身后躲,就从探病的水果篮里摸出一个芒果给他。
吴芬芬忙推了窦章一把:“你谢谢大哥了吗?”
男孩当惯了独生子,不知道“大哥”是哪根葱,接了水果,不肯吭声。窦寻也懒得认这个便宜弟弟,冲她摆摆手:“不用客气,您坐,我过去看看。”
吴芬芬紧张地窥视着他的背影,好像窦寻是来挖她家地里葱苗的。
“祝小程都跟我说了。”窦寻没理她,走到窦俊梁身边,把果篮放在一边,“您现在身体怎么样?”
窦俊梁从这句话的主谓宾里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