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了什么?为了让窦寻过这种鬼日子吗?没有一个有自尊心的男人受得了这种打击。
窦寻不但是在糟蹋自己,还在糟蹋他的心意。
窦寻听着他咆哮,咬着牙一声不吭,身上的执拗变本加厉地发作起来。
他既然给自己选了一条路,就绝不回头,也绝不认输,爬也要爬下去。给窦俊梁看,给徐西临看,让他们都知道他不是个不知事的孩子,让他们少来自以为是地做他的主。
徐西临太阳穴乱跳,抬手把窦寻剩下的半杯水喝了,被生姜的辣味冲得眼圈一红,他沉默半晌,哑声说:“豆馅儿,我送你去留学好不好?”
他们太年轻了,维系这份感情举步维艰,不如短暂地分开,容他有一个羽翼丰满的机会,也容他能慢慢跟外婆磨一磨,或许仗着老人家的宠爱,过一两年能争取到她的谅解。
窦寻却没能领会他深远的打算,从偷听到徐外婆的话之后,那一只高悬的靴子终于落了地,窦寻蓦地睁开眼,半是解脱半是绝望地想:“总算来了。”
徐西临没注意到窦寻的异色,兀自故作轻松地说:“咱们不用窦俊梁,你要是能申到奖学金,就算心疼我,没有也没事,我先养你——将来你回来替我打一辈子工,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