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好事。
他开始琢磨窦俊梁是怎么发现的,越琢磨越不安,最后几乎要害起妄想症来,总觉得好像全世界的人都已经知道了一样。焦虑一会这个,徐西临一会又想起到那份到现在都无心修改的合同,想起明天下午,他还要捏着鼻子再去和那些人打交道……
他简直有点不想活了。
徐西临在一片漆黑中离开狭窄的卧室,到起居室透气。
他大脑放空地在旧沙发上坐了一会,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那灰鹦鹉居然飞了上来,站在二楼的栏杆上看他。
这鸟稍微长大一点后,就显示出了聪明劲,它认得家人,从来不四处乱飞,有点小洁癖,自己掉了羽毛,会自己叼走,平时他们都不爱锁着它。灰鹦鹉歪着头,看了看徐西临的脸色,随即扇着翅膀落在了他胳膊上,把机灵的鸟头往他肩膀上一搭,毛还炸着,很是嫌弃地亲近了他一下。
徐西临忍不住苦笑——现在,全世界只有一只鹦鹉知道他不开心。
他深吸一口气,从旁边坚果盒里抓了两颗花生喂了它,一抖胳膊,让它飞了。
窦寻正在擦头发,看见徐西临进屋,就低下了头。
如果说窦俊梁往他身上浇了一盆烧红的铁水,徐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