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冉问他:“你们这里都是男人负责洗头么?”
男人回答:“也有女人,是按编号排的,轮流洗。”
“那你是多少号?”
“33号。”
“喔。”人手倒是挺多的。
这次换到男人问了:“你是学生?”大概是注意到她穿的校服了。
“嗯。”
“一个人来的?”
“不是,跟朋友一起。”
男人的搭话显得漫不经心,非常公式化,何冉回应的态度也不冷不淡,两人都无意多言,谈话便没有再继续下去。
这个人不像刚才在一楼的那些人,滔滔不绝地跟她推荐各种服务,或是自来熟地谈东论西,恨不得把别人的家底都挖出来。他只是安静地洗头,完成自己的工作。
一开始何冉并没有觉得异常,甚至微微眯上眼睛想要休息一会儿,直到她的耳朵突然被捏住。
她心口狠狠一颤,她不知道自己的这种本能反应有没有通过身体表达出来。
这个动作是流程中应有的,之前帮她洗过头的姐姐们也会按揉冲洗她的耳朵,这没什么不正常的。
不正常的是她,她在那一瞬间好像被什么东西电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