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消失得很远很远,脚后跟方才落地,泪珠子把半截袖子都打湿了。
花轿抬到郑家,正好吉时,一应皆是准备好的,新郎新娘迈进大门,立即被簇拥送到大厅拜堂,之后新娘进洞房,新郎留在外头陪客,直闹到新郎醉醺醺不省人事,好玩的公子少爷才放过他一劫。哪知进了喜房,郑恒又生龙活虎起来。挑了红盖头,喝过交杯酒,随伺的仆妇丫头退下。
关上房门,隔去外头喧嚣,洞房之内静悄悄,两人这才能真正单独坐一起,臂儿粗的龙凤烛光之下,大妹的脸明艳如霞,郑恒抓握了她的手倾诉衷肠。
红烛淌泪,床幔遮掩,云裳轻解,春宵苦短,不知东方之既白。
三朝归门之期,温家早早扫榻以待,孙大娘怕温家忙不过来,特地从邻村走过来帮忙。
午时过半,总算等到一车一马到来,温秀才和孙大娘出来迎接,见郑恒先下了马,将缰绳交给小厮,自己亲自绕到马车边,扶大妹从车里下来,马车里还钻出一个与二妹差不多年纪的丫头,是郑家专门拨给伺候大妹的。
郑恒和大妹向温秀才请了安,又拜见了孙大娘,郑恒跟着大妹喊孙大娘“干娘”。
温秀才开心地连连点头,见大妹珠环翠绕,已是贵妇人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