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在酒楼里替人记账。高官豪富们在汴京当然万般都好,但像我这样的平头小民,不过是挨生活,哪有什么好?反倒时时得陪着小心,稍微不慎,怕就得罪到什么人物了。”
“说的也是,像咱们这应天府,贵的富的虽说也多,但比起汴京,那是远远不如。不过,吃的、喝的、玩耍的,却也样样不缺。”
“陈兄说得对。我也是这么想,才来了这里。”
“你既然会写会算,差事好寻得很。”
“我已经寻了两三天,都没有中意的。听说陈兄是在匡推官府上当差?我从没进过官爷府宅,不知里头的差事好不好?”
“好不好?这天下,黄金万两,也抵不上纱帽一顶。在咱这应天府,除了知府和通判,便是我家主公。满城不论我去哪里,只要报上我家主公名号,谁敢不恭敬?你只在酒楼里做事,哪里能见识到这些尊贵?”
“唉,我若能像陈兄一样,得个这等美差就好了。”
“多少人想呢,若那么容易,我这差事也就不值什么了。”
“是啊。”
“不过我看你这人还算大方,不像跟我一起当差的那个王小丁,吝头啬脑,一文钱都碰不得他的。我听着他倒是一直念着想去汴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