踪迹的路子,暗藏在心里,转而问道,“皮二哥,你查问到了么?”
“昨天我把话传出去,今早才收到回话,那些夜里上街卖茶的小厮里头,最晚见到姓汪的,是在朱雀门外的夜市,那是二月初三还是初四这两天。”
“我问到的比你还晚些。”黄胖走了进来,一屁股坐下,也喘着粗气,抹着汗珠。
“哦?黄大哥也来了,你问到的是哪天?”孙献忙问。
“二月初八。”
“是在哪里?”
“南薰门外一家小妓馆,叫做偎香院。昨晚我专门跑过去查问,那家的厨娘是个寡妇,床冷了好些年,昨晚我替她暖了暖,呵呵。”
“我估计那厨娘至少得六十岁,牙都没了。”皮二嘲道。
“哪里有那么老?今年才满四十九。”
“快说正事!”孙献忙又止住。
“她说姓汪的那天天黑了才去,歇了一晚,竟给了那妓女五十两银子。她家从没遇见过这等豪富人,尽着法子要多留两天。姓汪的却说有事,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就出门往南走了。”
“也就是二月初九?之后便再没人见过姓汪的?”
“我问到的,这是最晚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