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既有这家业,也不须嫁出去,招赘进来最好。黄三娘留意了方聪几年,见他不但人物出众,事事也都可靠,便自作主张,请了媒人说合。方聪一听,大喜过望,哪里有不应承的,赶忙就赘了进来,做了个富家翁。
众人见黄三娘竟招赘了自家的账房,都有些意外,背地里说长道短的。
黄三娘为人虽然和善,内里却极刚强,又是生意场上杀伐决断惯了的人,哪介意这些?方聪也事事顺着她,家里家外,仍是黄三娘做主。两夫妻一向和和顺顺。
“什么时候的事?”冯赛忙问。
“正月底。”
冯赛本想再问,但见那门仆不敢再多说,自己也不好这样公然打问他家主母私事,便骑马离开了。在路上,却始终忘不掉这件事。
刚才问黄三娘,除了绢荒一事,汪石和她还有什么往来没有,黄三娘当时神色微变。现在回想起来,似乎是有什么事不愿说。难道和她丈夫方聪有关?但汪石只是个才见了几面的陌生人,应该不会介入到她夫妻之事。而且黄三娘撵逐自己的丈夫,和给汪石官贷作保,两件事也太不着边际,只是日期有些接近而已。冯赛不由得摇摇头,自己急于查明白汪石来历,有些邪魔了。
然而,黄三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