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连我们都不知道。”
“他在哪里赌?怎么从没见过?”
“我也不清楚,有个邻居说是见他从汴河章家酒栈的赌窟里出来……”
“你家胡九借了我两贯钱,这是借契!”
皮二站在果子铺里,将一张旧纸递给胡九的娘子,随手在她摊子里抓了一把榛子,懒得用手剥壳,丢进嘴里乱嚼起来。
那妇人只有二十来岁,怯生生接过假借契,看了好一阵,皮二瞅见她目光惶疑,知道也不识字,越发得计,一口吐掉嘴里的碎壳渣,继续发狠:“他借了三年,一年五分利,连本带利,该我六贯多。我瞧你一个妇人家,养家带儿不容易,就发发慈悲,这利钱就不要你的了,只将本钱还我。”
“可是……”
“可是什么?哥哥我难得发回善心,你若不愿意,咱们就公堂上见!”
“我……”
“怕了是不是?那就老实还钱!还有,你家胡九常去外面赌,是不是?”
妇人一脸惊怕,怯怯点了点头。
“这就对了。你以为他只有我一个债主?我还算小的,还有个大债主一直在寻他。”
妇人更加惶恐。
“他常去哪里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