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三胜。你问这些做什么?”
“我父亲无辜被贬逐,我想替他申冤。”
“孝子。没什么事了吧?我进去了。”那狱吏笑了一下,揣起钱袋,转身进去了。
孙献又向门吏打问狱医牛三胜,门吏说就在隔壁的病囚院。孙献便又寻到隔壁,假称有口信要捎传,求门吏请出牛三胜。那门吏再三严词推拒,孙献拿出三十文钱塞给他,门吏才不情不愿走了进去,半晌,引着一个五十岁左右、头戴黑方巾、身穿褐色锦服的胖男子走了出来。
孙献忙迎上去躬身致礼:“牛医官,能否借步说话?”
牛三胜有些纳闷,但还是跟着孙献走到一边墙根:“你是……”
“在下姓蓝,是左藏俸钱库蓝库监的侄子。”
“哦?”牛三胜有些吃惊。
孙献一瞧,立即觉得其中必有隐情,便装作悲苦样,哀声道:“在下家在南阳,才听闻叔父噩耗,受祖父之命,日夜兼程赶来。刚才打问到,叔父临死前是牛医官看视,故而来向牛医官请问叔父病状,回去好向祖父禀报。”
牛三胜目光游移不定:“你叔父死后,已传报给了他兄长蓝威,让他来收尸。你没有见到他?”
“伯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