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想索性走着过去,但才出城门,离猪市还有两里多路,腿又扭到。他哭着求道:“倔祖宗,求求你就安生点,啊?”那驴子虽然听不懂,却也安静了下来,魏猪倌重又慢慢骑上去,再不敢用力,只小心催着,驴子总算又小步跑起来。
魏猪倌这是急着要赶往南郊的猪市,他丢了昨天买猪的钱。
猪肉虽然贱,猪行收买价却也已经涨到每斤三十文,一天要收买近百万斤。昨天他带了八十万斤猪的钱,总共二千四百万。为方便支付携带,其中两千万是便钱钞,四百万是银铤。昨天只收了几百头猪,将近十万斤,用银铤付的账,还剩了五百两银铤。
昨晚他一直没等见猪商来,心神不宁,走的时候只拿了那五百两银铤,却忘了两千万的便钱钞。晚上回去见叔父魏铮,又被叔父呵斥,慌忙去寻冯宝,便没有把钱交还给账房,顺路把驮钱的驴先赶到了家里。找到半夜也没见冯宝,回去就睡倒了。今早起来打开钱箱,才发觉两千万的便钱钞不在。他唯一能想到的是——放在了猪市铺屋的柜子里的。
于是他才奔命一般往城南赶来。
终于赶到了猪市,上午猪市十分冷清,没有几个人。他径直赶到那间铺屋前,急跳下驴子,正忙着掏钥匙,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