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不奢侈。何执中回乡后,将大半家产变卖,置了义田,用来救济族人。谁知竟生下这样一个浪荡破家子。
他也不敢写信告知主母,何家一脉单传,如今只剩主母婆媳两人在家乡,主母已经年过七旬,如何受得了?再想想,自己夫妻两个也已经年过六十,儿子早夭,这往后的生计该如何是好?以前,他从未想过养老送终之事,以为只要在何家,必定不会被亏待,但现在,何涣已经成了这副败家模样,还怎么靠得住?
他苦想了几天,终于横下心,自己偷偷出去买了个灵牌,写上老相公何执中的名讳,等没人时,将灵牌端放于案上,而后跪在灵牌前哭告:“老相公,齐全愧对您啊,没有督管好小相公,让他成了这般模样。齐全有心无力,劝也劝不回,还盼老相公在天之灵能宽宥齐全。齐全大半辈子伺候老相公,如今年纪已老,没了倚靠,所以才生了这个私心,与其眼睁睁瞧着小相公将家业输给那些孽障,还不如留些给齐全。老相公若地下有知,万莫怪罪齐全,等齐全也归了土,再去黄泉侍候老相公……”
于是,他们夫妇两个便也开始偷拿何家的东西。曲院街的那院小宅原先一直租赁给人,他们收了回来。何涣似乎不太识货,只瞅着金银器皿拿,齐全却知道那些古物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