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接你们。”
“你也要淋湿。”春惜不肯要那外衣。
彭嘴儿执意塞给她,临走时本想告诉她康潜的死讯,但又怕另生枝节,便忍住没说,转身大步望东水门跑去。
许久没有跑过了,他却丝毫不觉得累,反倒觉得畅快无比,地上渐渐湿滑,他连摔了几跤,却都立即爬起来,笑着继续跑。奔了半个多时辰,终于来到虹桥,他先去看鲁膀子的船,那船泊在岸边,一根缆绳拴在柳树根。船里并没有人。他转身又向鲁膀子家快步走去,没走多远,却见前面两个黑影急忙忙走了过来。走近之后,才发现竟是鲁膀子夫妇,他们身上各背着一个大包袱。
“鲁兄弟?”
“彭二哥?”鲁膀子声音有些慌张。
“你们这是?”
“我们……”鲁膀子支吾起来。
“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没有,没有!我们只是……”
“跟哥哥我还支吾什么?实话跟你说,我也有桩麻烦,所以才来找你们。”
“哦?那去船上说。”
三人上了船,钻进船篷,鲁膀子却不肯点灯。
“我先说我的——”彭嘴儿见他们迟迟不肯开口,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