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是买一个甜饼,再买一个甜饼,再买一个甜饼,还买一个甜饼……”
春惜笑得更加厉害:“你到底是要几个?”
“你家有多少?我全要!”
“五、十、十五……总共三十七个,你真的全要?”
“等等——我数数钱——糟——只够买十二个的钱。”
“那就买十二个吧,刚好,六六成双。我给你包起来?”
自此以后,每天他只吃饼,而且只吃竺家饼。
吃到后来,一见到饼,肠肚就抽筋。但这算得了什么,春惜一笑,抵得上千万个甜饼。
不过,那时他才开始跟人学说书,一个月只赚得到两三贯钱,春惜的爹娘又常在店里,他们两个莫说闲聊两句,就是笑,也只敢偷偷笑一下。
他好不容易攒了三贯钱,买了些酒礼,请了个媒人去竺家说亲,却被春惜的爹娘笑话了一场,把礼退了回来。
这样一来,他连饼都不敢去买了,经过饼店时,只要春惜爹娘在,他连望都不敢望一眼。偶尔瞅见只有春惜一人在店里时,才敢走进去,两人眼对眼,都难过得说不出话。半天,他才狠下心,说了句:“你等着,我赚了钱一定回来娶你。”春惜含着泪点了点头,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