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逼他回京,他回来了,舍卢大军便攻破了龙首山,他带着公主往南逃,却走散了,他遭到了舍卢人的伏兵,从此被舍卢皇帝关在十五宅,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敢相认,唯恐自己的身份会害了她无忧无虑的生活……九坊的汉人他们想刺杀舍卢皇帝,他便给他们做计划,因为他是他们的将军,他们都归心于他,都相信只有他可以带领他们复国……很可笑是不是?可是这就是你的父亲啊。他这辈子,有什么错呢?”
弋娘还在不断地、不断地说着,絮絮地,像天空中纷乱飘落的雪花。阿苦听得心头发颤,此时此刻,这个养育她长大的女人,眼角眉梢竟隐隐似有一种光芒在闪动,像哭泣,又像欢喜,她不能懂,竟尔问出了声:
“娘……你是不是……喜欢我爹?”
古怪的称呼。可是两个女子都很认真,对面而立,看得见彼此眼底的丝丝裂痕。
弋娘不再说话了。
似乎真是很累、很累了,虽然这么多年来,她所苦苦守着的,实在只不过是那么一个人、一件事、一段感情,她也累得只想就此倒下,死去。
阿苦伸出手,轻轻地握紧了弋娘。她低着头,声音轻得仿佛害怕惊动什么:“娘,我过去不懂,而今我都懂了。我要去找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