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不起那人的样貌了,只道:“你们手法不高明。”
阿苦一愣怔,“啊?”
未殊顿了顿道:“你应该直接把自己衣裳扯烂了再来讹我……”
阿苦坐起身来,看他半晌,突然大笑起来,笑得打跌。
他稍回头,漫漫然看着她的笑。月光自她背后缓缓流动过来,少女的发丝轻飘在银色的幕景里,她好像已然成为了他的天和地。
真是很可怕的事情——有这么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女孩忽然成为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不可以假设她的离开,不可以想象她的伤悲,不然自己会死,真的会。
她低下头,声音虽远,却幽幽地挠人:“你在想什么?”
未殊张口,半晌,道:“我在想,怎样才算成亲?”
阿苦被问住了。
两人在床上,一坐一卧,大眼瞪小眼。
终于,未殊扶额道:“我回去问问无妄……”
“不要不要!”阿苦连连摆手,问了无妄哪里还能有安宁?“这样,”她自作聪明地道,“等你的伤好了,我们就成亲。就在这里,就我们俩。”
未殊怔了一怔,看向她,月光之下,女孩的目光坚定如磐。他撑着手慢慢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