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胡皇后猛地抬起头来,“你威胁本宫?”
“微臣方才说的都是真的。微臣不是太医,不懂如何保胎。”未殊面无表情,“微臣不过一介巫祝,所知者,无非神神鬼鬼——娘娘总没有什么亏心事的。”
他很礼貌地告辞离去了。
胡皇后面色已是惨白。
***
夏日蝉鸣,一声声拖长了聒噪,令人心中烦闷。今日杜大人那边来人传话说不必去上课,阿苦在司天台里晃了数圈,直让科房里一众管事提心吊胆了半天,最终她好歹什么都没碰,便站在圭表下发呆。
日头太盛,过不多时,已晒得她头脑发晕,遍身流汗。
可她脑中却一直盘桓着师父早晨的神情。
她知道师父有很多过去,很多连师父自己都不一定说得清楚的过去。那些过去里的师父与现在是不同的,师父曾经是很可怕、很奇怪的。
她有时候也会害怕,可是更多的时候,她想去了解他。他们昨天夜里,在考星塔上,不是都把一切摊开来说了吗?就算世上所有人都不要他,她也要他的。
可是为什么,他却仍旧什么也不肯告诉她呢?
好不容易熬到日落,师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