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了出来。未殊命人搬来一把太师椅,他便坐在这浑天仪前,看着。
每到出现问题的时候,他就伸伸手,这边拽一拽,那边拉一拉,又用长尺丈量,手边刷刷画着算稿。
晏泠看着他这副严肃认真心无旁骛的样子,气得好笑:“倒真是个没心肝的。”
未殊手下的动作稍停,却仍旧不想说话似的,目光紧紧盯着那金色的浑天仪。
“还以为你有多清高,我还想着法儿讨好你,”晏泠越想越委屈,“原来你只要金子就能打发了啊!”
未殊的手指轻轻敲了敲浑象上纯金的黄道轴,“这不是金子,这是浑天仪。”表情很淡,“是一座粗制滥造的浑天仪。”
晏泠眼睛都不眨一下:“我去调了内廷的档案,这不是父皇赐的,是皇后赐的。”
未殊道:“是么?”转头,“赵主簿?”
赵主簿抹了把汗,“是啊,仙人,您不在,古公公说由下官接旨也是一样的。”
未殊点了点头,又招他过来,“你看,这一处压得太重,所以转起来时,有很大的误差……”
晏泠觉得眼前的男人就像这座浑天仪,看起来金光灿烂,其实根本转不动。
“我不管你与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