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自己从小生长在区区扶香阁里,行迹最广不出西平京,还真是井底之蛙。
真是越来越沮丧了。
见小东西又在神游物外,未殊拧了拧眉,自马背上略低下身子来,目光微沉,“要去哪里就同无妄说,记得准时回家。”
阿苦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便往马车走去,未殊不高兴了,长臂轻舒,一把拽过她的胳膊。她吃疼一回头,目光怔怔的:“师父还有什么吩咐?”
“我记得你与我说过,亲了人是要负责的。”未殊严肃地道。
“啊……”
“所以,你要对我负责。”
她傻愣愣地点了点头。
他笑了。
太阳太耀眼了。马背上的白衣男子平素都清清淡淡如白水,这一刻却也携了万丈光芒般向她压迫下来。她忽觉喘不过气来,仿佛他向她交托了一些很贵重的东西,她的手臂与他的手掌连接的地方好像被烙铁盖了个戳,很烫,很痒。
这便是小葫芦说的,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吗?
喜欢一个人,就是给自己找罪受?
其实也并不怎么痛嘛……
未殊渐渐放开了手,又咳嗽两声,对无妄道:“别弄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