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抱歉,对不起,我不该让你承受这些的……
对不起,我从一开始就不该拉你下水。
我从黑暗里来,终归应当回到黑暗里去。你是那不属于我的光明和温暖,我原不该有所企求。
黑暗渐渐侵蚀了他的世界,就如最初和最后的归宿。
***
湿柴生火,浓烟滋滋上窜,不一会便将整间屋子熏得烟雾缭绕。然而那火星子终究是燃起来了,阿苦将冻惨的双手在火上搓了搓,然后将那缺口的破碗架在火上,碗里是接来的雨水,并三五根她好不容易寻来的药草。
这药草生有奇香,不多时便溢满了整间衰朽的屋宇。外面三不五时仍有惊雷,但雨声终是归入了一种固定的节奏,不再能惊扰到这烽燧下的她和他了。
药碗滚烫,害她不断地换着手,跟耍猴戏似的。终于走到那又脏又破的草席边,她半跪下来,将男人整个抱入怀里,小手轻轻拍他的脸:“醒醒,喝药了。”
未殊慢慢睁开了眼。她没想到他昏迷如此之浅,却不知这是长期戎马培养出来的警醒的习惯,说是枕戈待旦也不为过。他那双漆黑的眼眸凝了她半晌,才微垂了眼帘看向那碗药。
她将药吹凉,不好意思地道:“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