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前方是什么,她终归不能抗拒他这份邀约的诱惑。他如要带她去死,她恐怕也会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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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苦想看看师父的伤口,师父却不让。
她颇不高兴地撅起了嘴:“你明明还说我的医术比你好!”
“是啊。”未殊揉了揉她的头发,话音温和,“但是你怕血。”
阿苦呆了呆,“还在——流血?”
未殊抿着唇不再说话。
她忽然不甘心了,绕到他身前来挡住他的路,“那些人是什么人?”
未殊没有回答。他心中颇有些猜测,但他并不想说。
“是皇帝的人吗?”她却问出了口,一双眸子在日光下灼灼发烫,“他们只要我,而且也没有伤我。”
未殊低头凝视着她。她最受不了他这样的眼神,于是转过头去,嘴里兀自硬气:“你为何不把我丢给他们?你不是早就丢下我了么?”
“酒醒了?”他的嗓音沙哑,像被风刮过的黄叶,“酒醒了,就不记得我昨夜说什么了?”
“你说什么了?”她咬唇。
“我说我不会把你送给别人。”未殊的话音冷冷淡淡。
阿苦低下头,脚尖踢着草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