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发憷了,她往后缩了缩,突然竟有人挥出了拳头。
那人本想偷袭,手腕却被人一把抓住,然后冷冷一扭,腕骨碎裂。那人的双眼如死鱼一样突了出来,连痛都喊不出了,旁边的人更大叫着一哄而上——
“你还要杀人?”莫先生大怒,“你杀的人还不够多吗?”
“你疯了?”晏澜不可理喻地横了未殊一眼,而后者正面无表情地将伤者扔开,面对莫先生道:“我并不曾……”
却又顿住。
我并不曾杀人。
可是头很疼,疼得让他无法继续说话。
禁卫官兵在他们身前拦出了一道墙,明晃晃的刀枪将他们与外面的人阻隔出来,他抬眼,那刀尖上隐约有血痕,交映着漫天遍地的水光,在龙首山的关隘间,在赤海的波涛边……血红,一片血红,日头渐渐从黑夜里挣扎出来,放晴了,融化的雪混着昨夜的雨水汇流成一道道泥在街巷间肆意纵横,却渐渐被鲜血和尸体所堵塞……
“师父!”阿苦拼命地唤他——师父可不要在这个时候做噩梦啊!
他猝然一凛,环顾四周,原来竟还在这小小堂屋之中,顽民们虽动作受阻,却显然看出了晏澜不敢杀人,口上骂得愈无遮拦,粗鄙得不堪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