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了一半,晏澜却已懂了,一回头,眉目间煞气凝聚:“蠢材!这时候不盯着,还要等到开晴了死人么!”
暗卫忙不迭地应承着,出去布置人手。心里头却忍不住骂,小王爷不就是不敢自己去找人家姑娘么……不就是一巴掌,舍卢男人就这么好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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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苦忙了大半日光景,终于歇下来时,外间天都黑透了。她这许久脚未沾地,这会子才发现扶香阁里静得异常。推窗看向院落里,狂风刮擦进来,大雨倾盆,却没有一个人影。嫖客、龟公、小厮、花娘,全都不知瑟缩去了哪里。
未殊在她身后,话音淡淡的:“你也快发热了吧。”
她讪讪地关了窗,合乎时宜地打了个哆嗦。她已经沐浴过,里外衣裳换过,再看未殊半湿着,有些不好意思:“我这就去给你拿衣服。”
未殊看着她出门拐弯。他没有问她为何要去她自己的房间给他拿衣服。
半黑的房间里,阿苦将那件白袍子翻出来,怔怔看了许久。这领边的暗绣,袖口的描金,里里外外的针脚她都已琢磨了千遍,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她抱着这袍子,好像抱着一把飘渺的光,好像抱着一盆沉浊的水,曲曲折折深深浅浅地映出的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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