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苦傻眼,“什么记档?”
“御赐物件,都须记档。”未殊脚步不停,眼光并不看她,“是怎样记的?”
阿苦不说话了。
“他先让你沐浴,然后换了宫内的新衣。”风拂过雪,未殊寥寥一笑,“我若没有去,会发生什么?”
无妄忽然开口:“也不一定……”又打住了。
公子的脸色已是清冽的白,眼神愈加深不见底。他负袖在后,脚下毫不停歇,似乎生怕自己一慢下来,就会被拽进无边无际的痛苦里去了。
他如果没有去,或者晚去一步……后果都不堪设想。
他们已经回到了司天台。无妄走了,阿苦没有动弹。一庭皎然冰雪,映着晦暗的月,她有些冷,宫里的衣裳好看但不耐寒。可是她没有叫苦,只是凝注着未殊,好像在等待他说些什么。
未殊侧过了身子没有看她,轻声说道:“你也去歇息。”
夜色那么冷,他的侧影看上去那么单薄。
阿苦说:“阴气聚,夜雨雪,三尺,年丰。”
未殊没有做声。
阿苦说:“你看,你教我的东西,我分明是学得会的。我虽然很懒很笨,可是我想学的话,我是学得会的。我不该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