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了。
她一向是那样温柔可爱的人儿,她从来不曾这样疾言厉色过,也从来不曾这样仓皇惊怆过。
他忽然发现,其实自己也根本不了解她。
不知过了多久,她慢慢地笑了一声。
奇特的笑,像是从喉咙里发出的死气。
“你高兴怎样便怎样吧。”她说,“不是从来都如此么?”
她转身便走,守城的士卒去拦她,晏澜摆了摆手。
他看着她下了城楼,如一滴水淹没在人海之中,片刻之后,他便再也找不见她了。
他想告诉她,不是的,不是他想怎样便怎样的。可是告诉了又有什么意义?
该走的人,留不住的。
☆、第24章 挣揣
阿苦终于在一个偏僻的街角堵住了小葫芦。
路上冰滑,她追得匆忙,好几次险险摔倒。风雪把她的声音都混成了撕裂的破絮:“小葫芦!等等!”
小葫芦安静地停下来。
“我,我可好久没见你啦!”阿苦奔上前,喘着气对她笑,“你刚才真厉害,底下的人看了都叫好呢!”
小葫芦今日披了一件大红羽缎斗篷,内衬着金丝绲边的水红衫子,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