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睡起来。我是睡得那叫一个难受,感觉很不踏实,脑袋乱呼呼跟浆糊一样,最后还做个怪梦,自己身在一个大野地里,天上下起暴雨了。
我挡着脑袋乱跑,但雨滴还是毫不留情的打在我脸上。
我渐渐醒了,也觉得有一滴水吧嗒一下滴在我额头上了。我额头本来就特别湿了,估计已经被滴过好几下了。
我没挣眼睛,随手一抹,打心里暗骂一句,真烦人!
但我又习惯性的搓了搓手,发现手掌很黏,这分明在说,我抹的不是水!
我有点小紧张,心说到底滴在额头上的是啥?我睁开眼睛了。
赶得很巧,这一瞬间正有一个滴血飞速的下落着。我急忙一侧脑袋避过去,这滴血溅到枕头上了。
我没顾得上血滴,往房顶上看。
这里被殷红了好大一片,中央区域还溢出不少血,有些血更是渐渐积聚起来。
我脑袋里炸锅了,嗡嗡直响。
像这种老式楼房,防水都不怎么好,我也听说过,经常有楼上用湿拖布擦地,把楼下屋顶淹了的。但我绝没听过,谁家房顶能被血淹了。
我们楼上是那两个驴友,我心说坏了,这血是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