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缓过那阵劲儿了,再去问她。
他把气得仍哆嗦的丈母娘和桂香劝上了一辆他叫来的出租车,然后把睡着的双棒儿在车后座的儿童安全座椅上安置好后,便牵木偶一样把晓芙牵到车边,替她打开副驾驶的门——平平的那条品蓝色围巾赫然又无辜地蜷缩在座椅上,他的脑子马上一炸,本能地去看身边那位的反应。
只见晓芙拾起那条围巾,朝车旁灰脏的雪堆里一扔,像扔掉喝剩的矿泉水瓶咖啡杯那样随意,然后坐了进去,自己带上车门。
她的看似若无其事让他心里雪上加霜起来。
坐进车里后,他觉得有必要解释点什么:“你听我跟你说。”
她马上转脸看着他:“你说,我听着呢。”声音和目光一样沉着阴冷。
他反倒没话了。
她的嘴角扬起一丝诡异的笑,他不由打了个寒噤。
开车回家的一路,他无数次张张口,却什么都说不出口。
到了家,安顿好孩子,他终于底气不足地对她说:“平平带着当当回国探亲,我去看了看孩子。怕你多心,所以——”她却无力地对他摆一摆手,像几个小时以前对那个热心的餐厅服务员一样。只是这会儿她的意思是,她根本没有兴趣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