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下来。
等她洗完澡出来的时候,那个节目还没完,他还是在那儿两眼放空地看。她什么话都没说,动作幅度很大地扯过被子,“啪”地拉灭了她这头的床头灯。
他这才醒过神似的,关了电视,拿了换洗衣服去洗澡。
等他洗完出来,惊讶地发现,晓芙的人和她的枕头都没了。
他赶紧去了婴儿房,没人,又去了客房。晓芙正在那儿铺床,他颇为不解:“你这唱的是哪一出啊?”
“你打呼,我睡不好。”她跳进了被子。
“我什么时候又开始打呼了我?”他走到了床前,脸上带着点儿笑意。
她瞅着那对带着些许掩饰的歉疚的小括弧,一股歹意自胸中升起,涌入喉头,冲口而出:“你不光打呼,还说梦话,一说梦话,就‘平平、平平’地喊,夜夜都喊,我瘆得慌。”说完后,一种奇异的快感让她身上微微地发起了颤。
他则像让人扼住了喉管似的,瞪大了眼,紧紧地盯着她。半天,他才让人轰去魂魄似的替她关了灯和门,走了出去。
晓芙在一片黑灯瞎火中辗转反侧,好像身下正被油煎火烤一般。
这么久以来,她从他对过去生活的只言片语拼凑起来的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