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晓芙妈立刻就问:“什么时候剖?”
赵主任就说:“先给她输点儿硫酸镁抑制下宫缩,尽量等到后天,但她要真开始痛了,那可能随时就得剖了。”
她俩一个是过来人,一个是专业人士,就事论事的样子,仿佛并不是要给她张晓芙开膛破肚,而是要拆一床旧被子。
晓芙的心里七上八下的,既怕挨刀,也不想孩子有闪失,前怕狼后怕虎的不知如何是好,她想:要是生孩子跟从口袋里头掏个钱包出来一样简单该多好!
让送进待产室不久后,躺她隔壁床的一位准母亲忽然嗷叫起来,冲医生直喊:“我想剖,我想剖。”
“刚刚你不还坚持一定要顺产吗?”医生一脸见多不怪的样子,“决定了?那就安排手术吧,家属来签个字儿。”
要换床的时候,陪护她的女亲属试图挪她,她却又为下一波阵痛凄厉地惨叫,连镇定的晓芙妈都看不下去了,就劝:“等过了这一阵儿再动她吧。”
晓芙瞅着准母亲痛得咬着自己手背上的肉的样子,浑身无法自抑地发起了抖,这会儿她居然迫不及待地想尽快挨上一刀。内心的某个小角落甚至还庆幸妇幼医院的待产室不让男的进,因为她是死都不会想马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