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饿虎扑食啊!那是给你开胃的,吃两口就行了,过犹不及,喝点儿粥吧。”他把两碗黄稠稠的小米粥搁在桌上,她的那碗上面还卧着两个剥好的水煮蛋。
她看着那两只白乎乎的鸡蛋,任粥里的热气扑了她一脸,多日的委屈随着两泡泪水涌出眼眶,滴在碗里。他在厨房里问:“你把筷子都搁哪儿了?”
她拿手背胡揩了把眼泪,走过去,打开最拐角的一个橱柜,从里面小心翼翼地捧出一个安娜苏的蔷薇礼品匣打开,里面码放了小半盒簇新的毛竹筷子。
他看她一面认真地挑拣了两双筷子,一面不经意地把一侧长发很女孩子气地绕到耳后,心里猛生出一股爱怜,情不自禁地上前一步把她裹进怀里。
她的身子哆嗦了一下,然后试图挣开他,他有点命令她似的:“听话!”
她不听,仍挣。
“肚子都没填饱还能有这么多劲儿使!”他固执地没撒手,贴着她的耳朵说,“咱俩好好过,我好好对你们娘仨儿,成吗?”
她又使劲儿挣了挣,他的胳膊却像水草一样越缠越紧,她“呜哇”一声哭了:“马致远,你太欺负人了!”
他吻着她的额角,心说:哭了就好,哭出来就应该没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