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回,打电话她也不接。更让他意外的是她声音里的那点儿陌生的客套。晓芙跟他客套!
那晚回到家后,她的客套在他眼前更为具体化了:在她给他的笑脸里,在桌上摆放的十分齐整的四菜一汤里。他想:让她做这么多菜,一定费老功夫了。后来才知道,那是她事先从馆子里定好的。
饭桌上,她还把上回豆芽菜他们来吃饭时拎的那瓶五粮液也打开了,泼泼洒洒地给他倒了一小杯酒,开门见山地说:“找个时间,我们把手续给办了吧。”
他没说“好”,也没说“不好”,而是喝干了那杯酒,让它在心里烫出一条路,才问:“你想好怎么和你爸妈说了?”
晓芙苦笑了一下:“没。可是我想过了,咱们可以先把手续办了,以后再一点一点告诉他们。”
这是她二十多年的人生里,独立作出的最重大的决定之一,具有里程碑的意义。她只是和手榴弹象征性地“商量”过一回。
她主要是想问问万事通的手榴弹,知不知道现役军人离婚手续如何办理。
可人手榴弹什么洞察力,立马就投射过来两道炯炯的目光:“好么样儿你问这个干什么?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我?”
晓芙打哈哈:“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