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爸,您白头发全出来了!”
这下轮到晓芙爸叹了口气。
自四十二岁上,晓芙妈就定期在家给他染头发,把他的头发弄得比在职的中央领导人还乌黑闪亮。自打日记本和喀秋莎事发之后,晓芙妈根本就不管他这些,没给他剃阴阳头就不错了。
这会儿他那一头星星点点的挂霜,颇有点像雪后初霁的绿树林。
“吃完饭,我给您染染吧!”晓芙想想说。
“你会吗?”她爸笑了。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这么多年,早看会了。”
古代史和现代史
于是一吃完午饭,晓芙就替她爸围了一脖子废报纸,找来小刷子,染发膏,就忙活开了。
晓芙爸感慨地问了一句:“姑娘,你就一点儿都不记恨我?”
晓芙在他头上刷了半天染发膏,才说:“您就是养一个连的喀秋莎,您也还是我爸!”
晓芙爸一和女儿提到这,就难为情,忙说:“嘿!哪壶不开你提哪壶!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你从小到大,我对你这么高标准高要求,你就一点儿都不怨恨?”
“怨过但不恨。”
“唉,你明白就好!可怜天下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