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层粉,等她意识到的时候,脸早已惨白得如同日本艺伎。
“你们是不是又在一起了?”她觉得自己正坠入一个万劫不复之地。
在面对晓芙山猫似的双眼的时候,鸿渐的舌头和思路都打结了。
他不忍告诉她,正月十六一大早,他就鬼使神差般地出现在了兰兰家的楼下,守株待兔了一个上午,才盼出了正要出门去参加老友为她办的庆生宴的兰兰。
她极力掩饰她的吃惊,对他淡淡笑了一下,两人的表情和记忆都有些错乱。
她的皮肤晒成了健康的麦色,远看像洒了一层金粉,在冬日的阳光下格外耀眼。涂得亮汪汪的两片小嘴唇有种薄薄的丰润。她原来比他记忆里的样子更加卓尔不群。他极力克制住要过去抱她吻她的冲动,领着她去了他们以前常去的一家五星级酒店楼下的茶吧。
下午的茶吧生意清淡,他们挑了一个临窗的位子坐下,除他们之外,只有一个中年男人在那里摆弄自己的手提电脑。
“地球绕了有半圈了吧?”他以为自己很幽默。
“除了南极,都去过了。”兰兰淡淡一笑。
“找着那个让你把伯金包当沙包的了吗?”他用一种很浑的口吻问出的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