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他才觉得,大泡芙太明智了。他下意识地摸摸上衣领子,那儿没帽子,只得缩着脖子,恨恨地看着晓芙躲在口罩后头幸灾乐祸地瞅着他笑。
奥迪缓缓跟在两辆并行的摩托车后面,穿过田垄,驶向村里。
五叔一路骑摩托,一路大声和鸿渐说,村里家家一辆摩托。以前,没修路,泥巴地,没自行车,更没摩托车。每回晓芙来,几个叔叔姑父都轮换着把她背进扛出。鸿渐想起,结婚那天,就是这个五叔把比举重运动员手里的杠铃还重的大泡芙从五楼背了下来,之后跟没事人似的,照样帮着忙前忙后。原来是多年锻炼出来的。以后混熟了,可以喊他“杠铃哥”。
车经过一螃蟹养殖基地,鸿渐看到一个中年妇女隔着一片水塘,冲晓芙大喊:“阿芙回来啦?我阿芙回来啦?”
“大姑!”晓芙也扯下口罩,冲她大喊。
鸿渐眨巴了一下眼睛:“阿芙?阿福!”
晓芙白了他一眼。
七叔很不是时候地插了一句:“我家还有一条老黄狗叫阿贵!”
鸿渐笑得差点从摩托车上栽下去。
五叔跟鸿渐介绍,这一片全是“海子塘”。鸿渐纳闷了:“海子糖?”
晓芙说: